竹子

[激战2/指挥官&司令]平行时空

·有个人史诗直到80级的剧透，以及第二季的……背景？剧透。没打完个人史诗请慎入！！！！！！！！！！！！！！

·可能，也许，或者，大概不是捅刀，但可能也不是糖…………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jpg

·非常神经病不靠谱的AU。简单粗暴地概括就是一个开小号做完个人史诗就不继续往下走剧情了的故事。

·有部分剧情对话进行了更改和挪移。（挪移的就一句……）

·写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友情向到底有没有箭头了对不起OTZ……这大概是个薛定谔的友情向（x

 

 

平行时空

“指挥官。”

“嗯？”

“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契约团刚刚上任的指挥官惊讶地回过头来。她向银发温妮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稍后过去，而后折返司令的身边，同他对面站在康考迪亚堡垒无人的一角：“你是说，利爪岛之前？”

“是的。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同样的感受……但我经常觉得，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好朋友。”

“也许你在梦境中见过我？”指挥官半开玩笑地笑道。

特拉赫恩摇了摇头：“正是这让我困惑。如果我曾经见过你，或者知道你，我绝不会忘记的……你能够利用迷雾之地那些远古英雄的力量帮助你作战，这种能力我还从未听说过。你是一个能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

“你都要让我脸红了。谢谢夸奖，司令。”指挥官笑了起来，“我只能说，我也觉得早已和你非常熟悉了……也许我们命中就是有这样一种奇妙的缘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我的荣幸。”特拉赫恩真诚地说。

“这该是我的荣幸。”指挥官摇摇头，“那么，我去跟三大组织的首领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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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

“指挥官。”特拉赫恩转头看见从角落里走出的指挥官，朝她点头致意。他注意到指挥官的眼神追随着逐渐走远的一个阿苏拉的身影。“那是希拉，契约团的医师。”

“我知道她。”指挥官点了点头，“我听说了爆破手唐恩的事情……我很遗憾。”

“他是个伟大的阿苏拉。”特拉赫恩沉重地说，“希拉也许永远不会原谅我。但是她将会看到，唐恩的牺牲拯救了成千上万，甚至上百万的生命。”

“我们要对抗巨龙，牺牲便难以避免。”指挥官说，“但我还是感到难以面对希拉。”

“你不必自责，我的朋友。”特拉赫恩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过错，唐恩牺牲时，你甚至不在场。”

“你也不在场。”指挥官反驳道，“你总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司令。唐恩的牺牲令人痛惜，但这不是你的过错。”

“作为契约团的司令，这是我的责任。”特拉赫恩说，轻轻抬了抬手，“让我们不要再为此争辩了，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指挥官跟着他走到苹果堡垒一个隐蔽的角落。特拉赫恩转身面对空无一人的墙角：“萨耶，现在你可以安全现身了。”

在他们面前，凭空出现一个黑肤白发，背后长着蓝色蝶翼的高挑人形。指挥官似乎并不觉得吃惊，只是平静地看了看她。“司令，要给我安排去找水下神殿一类的任务吗？”她问，“你要知道，我可是会在水下迷路的人。”

特拉赫恩惊讶地看着她：“我还什么都没说，指挥官。”

指挥官对他眨了眨眼：“我知道蝶翼人是水下种族，别忘了我加入了德曼修会。”

“那么，你怎么知道要去水下神殿？”

“我猜的。”指挥官面对他惊讶的表情笑起来，“该不会我恰好猜中了？”

特拉赫恩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总是有能力给我惊喜，我的朋友。”他看了看萨耶，考虑了一下，“如果你不想参加这个任务，我可以指派给别人，但我恐怕事情重大，只有你去我才最放心。萨耶可以做你的向导。”

“不用介意，我只是随口抱怨，司令。”指挥官说道，“告诉我任务的细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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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的双手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她踏前一步，闪身躲避过最后一名复生军的一击，手中长剑干净利落地一挥，切断了它的头颅。无头的尸体摇摇晃晃倒了下来，指挥官没有回身，只是略向后偏了偏头示意。

“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复生军，我想我们安全了。”特拉赫恩在她身后说。

指挥官这才转过身，将手中滴着污血的长剑和利斧插回腰间。“大家都还好吗？”她一边问，一边抬手用力一挥，低声念诵一句咒语，略微发白的蓝色光芒从她身周辐射出来，带着纯净的治愈力量。那个魔法被她称作“圣光多面体”——借助了格林特的力量，除她之外仍旧没有人能够成功运使。

“没有人受伤。”学者薇薇安说，她和戈尔教授方才都被指挥官很好地护在身后，“多亏了你和司令。”

“要我说，是多亏了指挥官。”特拉赫恩说，“我们的发现值得深入研究，但我想听听你们对此的反应。”

指挥官回到他身边，背对墙壁，抱臂而立，听着众人的商讨。她全程一言未出，直到特拉赫恩转向她：“指挥官，你怎么看？”

“我同意你们的意见，杀死泽坦之口可以断绝他们的物资供给。”指挥官说，“我记得密语教团的探员日前发现过北叶故居的一只泽坦之口？”

“没错。”特拉赫恩若有所思地说，“指挥官，有时候我觉得你很适合密语教团。”

“谁知道呢，没准当初我就该加入密语——我只是开个玩笑，薇薇安。”指挥官耸了耸肩，“我可以去切断它的食物供给。需要我出力吗，司令？”

“那太好了，我会安排一支突击队同你在欧尔的野林地附近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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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赫恩站在浩劫皇陵的最深处。他念诵咒语，感觉到缚蝶之棘的魔法与脚下腐化的大地接触、缠绕，他数年的心血在起效，巨龙的魔法被缓慢地清除。但还是太慢、太慢了……

皇陵入口传来的交战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那声音以令人担忧的速度朝他们靠近，不多时他们听见拉兰瑟冲进皇陵。“司令！后防失守了！格雷琴阵亡了！”他喊叫道，“你必须现在就撤离，快！”

一只手搭在他左肩上。特拉赫恩回头，看见指挥官神情坚毅，单手提着长法杖。“司令，这次由你来决定是否撤离。”她说，“如果你决定继续魔法，只要我还站在这里，绝没有一个复生军可以碰到你的衣角。”

特拉赫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正在指挥士兵同复生格雷琴作战的拉兰瑟。只差一点了。他不愿这一切的努力和牺牲白费……但他同样不愿在此战斗的其他人遭遇和格雷琴同样的命运。

“我们后撤。”他说，咬紧牙关，拔出缚蝶之棘。指挥官对他点了点头，而后她迅速冲上前，双手举起法杖挥出，打断了格雷琴未释放出的咒语。“拉兰瑟，去保护司令！”她叫道，“我来断后！”

拉兰瑟命令伤员提前后撤，而指挥官则始终战斗在最后。她将长法杖挥舞得滴水不漏，魔法的力量从她的身上辐射而出，使她身边的士兵都受到影响与鼓舞，有那么几次，仿佛水晶龙格林特的虚影真正从她身上浮现出来。他们且战且退，一路来到安全的地方，途中再未损失一名士兵。

“苍白之树在上……这不可能。”特拉赫恩深深叹气，松开握在缚蝶之棘上的双手，感到发自内心的悔恨与自责，“这一切，所有的这些生命，都葬送了。白白葬送。”

“不，特拉赫恩，你看到了吗？净化起作用了！”拉兰瑟在旁安慰道，“虽然时间不长，但大地的灵魂犹如一丝微风升起。”

“没错，我们都感觉到了，你没有失败。”指挥官说，她浑身浴血，提着法杖朝他走来，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战斗，她奇迹般仍旧精神奕奕，“仪式成功了，净化没能继续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还记得苍白之树让我们看到的幻象吗？一位欧尔的国王提到了欧尔之源。”

不知是她周身的魔法尚未失去效力，还是她本人自己便带有鼓舞人心的力量，特拉赫恩感到一丝希望重新升起。“你说得对。欧尔之源……没错！我想我听人说过。一位古兰斯的女祭司，还有一位诺恩的萨满都提到过它。”

“那么我们该去找哪一位？”指挥官问。她在微笑。那神情让特拉赫恩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她已经提早知道答案。

“我的朋友，那就交给你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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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

他们站在欧尔自流水域的中心区域。多年来野猎的召唤在他脑海中从未停歇，他曾在欧尔跋涉，曾在三大组织查阅资料，曾被成队的复生军追赶、九死一生；也曾日以继夜地研究巨龙魔法、耗尽心血。而今他终于要走到这一切的终点。

他将目光投到面前的军队身上。来自各个组织、不同种族的盟友汇聚于此，指挥官在人群中走动，和她的旧识打招呼。她好像认识契约团里的每个人似的。片刻后她越众而出，走到特拉赫恩面前。“我们都完全准备好了。上吧，特拉赫恩。”

“前面带路，指挥官。”

为了不再出现后防失守的情况，这一次他们部署了重兵守卫入口，只有指挥官和特拉赫恩两个人深入自流水域的最核心处。指挥官走在最前，一路上他们遭遇了几批复生军阻拦，杀死第三批复生军的时候指挥官望了望特拉赫恩：“你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司令。”

“如果我心烦意乱，还请你原谅，指挥官。”特拉赫恩回答道，“但这是我野猎的高潮时刻。我即将回应我一生的召唤，这既令人喜悦，又叫人害怕。”

“我会见证你实现它的。”指挥官对他一笑，“你会成功净化欧尔的。”

“你总是这样信心十足，我的朋友。”特拉赫恩感叹道，“我希望我也能像你一样。”

“这是因为我比你更清楚你能做到多么伟大的事情。”指挥官说，她迅速地低了一下头，仿佛调整了一下手中的法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仍旧对特拉赫恩微笑，“来吧，司令。”

“你不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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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三体堡垒的欢庆声掩住了飞艇舷梯上的脚步声。直到来人走到他身边，特拉赫恩才惊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转过身，看见契约团的指挥官笑盈盈地看着他。“又想避人不见吗，特拉赫恩？”

“不是躲避，我的朋友，而是思考。”特拉赫恩回答道，“又来劝说我加入欢庆的人群吗？”

“这次不是——我想偶尔我也需要点时间来思考。”指挥官说，“介意我的陪伴吗，特拉赫恩？”

“当然不。”

指挥官转身随意地坐到了甲板的铁栏杆上。飞艇高悬空中，她的动作却舒展而放松，仿佛已经在那里坐得很熟练了，一点也不担心会掉下去。

“那么，你在想什么呢？”她问。

“在你上来之前吗？我在想，完成野猎了却了我的心头大愿，但泽坦可怕的威胁依然存在。现在那个威胁已经彻底解除，感觉好像经过了漫漫寒夜，终于看见太阳升了起来。”

指挥官对他报以微笑。

“我忍不住要想……接下来呢？我们建成的联盟势不可挡，我们也经受了战斗的考验，接下来该怎么走？”

他看向指挥官，发现指挥官近乎目不转睛地凝视他。她面上带着笑容，眼神却有些悲伤。“怎么了，我的朋友？”特拉赫恩惊讶地问，“是什么在困扰你？”

指挥官迅速地眨了眨眼睛。“不，没有什么。”她飞快地回答，“只是…………呃，我想起了塞仁。我希望她能看见这一幕。”

“很多在与巨龙的战斗中牺牲的士兵都本应该看到今日的胜利。”特拉赫恩同意道。

他走到栏杆旁，指挥官亦手撑栏杆跳下地来，两人一同遥望三体堡垒内的一片欢腾。尽管还是白天，已经有人放起礼花来，红色、绿色和蓝色的火花在空中炸开。指挥官忽然拔出腰间长剑，向前用力一斩，一头蓝色的巨龙虚影从她身上腾空而起，伴着礼花飞过三体堡垒的上空，消失在远处，激起新一波的欢呼。她收剑入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特拉赫恩问：“你说你也需要点时间来思考。你在想什么呢，指挥官？”

“我在想，契约团会继续前进。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上古巨龙可以被击败，契约团会迎接下一场挑战，继续从上古巨龙手中捍卫泰瑞亚。无论下一个是卓玛、派莫德斯、克拉卡托、或者……墨德摩斯。

“……但我仍旧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她朝特拉赫恩回过头来，眼中闪烁泪光。她从不流泪，特拉赫恩感到震惊和手足无措，最终试探着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指挥官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对于希尔瓦里来说，人类的血肉显得过于柔软。

只有这一次，她看起来不像是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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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坦被击败后，欧尔的残余复生军再构不成什么大威胁，但要在广袤的欧尔大陆上确保将它们全部消灭，也是个巨大且繁琐的扫尾工程。更别提一整片大陆的恢复与重建、牺牲士兵的抚恤工作、整个契约团的重新整编、飞空艇和其他各种技术的研究、面对下一头巨龙的备战工作……作为司令，感觉起来像是泽坦虽然被击败，各种工作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若有区别，大概就是现在很少有任务需要他亲自出征。他如今被各种杂事拖在苹果堡垒，不得不说，这固然意味着天下太平，可和对抗泽坦的日子比起来，略微……有点无聊了。指挥官倒是经常路过苹果堡垒，前来探望。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重要到需要劳动她，特拉赫恩于是再没给她下过命令。

“司令，早上好。”

“我的朋友！再次向你问好。”特拉赫恩从沙盘上抬起头来迎接，“最近又去了哪里？”

她每次都能带来不同的消息。有时在神佑之城帮助洛根，有时在席瓦雪山帮助诺恩对抗卓玛爪牙，有时前往裂脊草原考察水晶巨龙克拉卡托的动向，有时带回卓加的新发明或者凯西的口信。“我刚从欧尔回来，那儿经过净化后真是一片美丽的土地。”这次她这样说，“你最近又在忙什么呢，特拉赫恩？”

“泽坦虽然死了，但是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特拉赫恩回答道，“世界各处还有其他巨龙，我们必须除掉它们。”

“好吧。”指挥官说，“如果你有需要，司令，我随时等候吩咐。”

他们简短地寒暄几句便告别。指挥官走出苹果堡垒，又回过头来。守门的修会秘法师以眼神询问，她摇摇头，示意他们可以关门。齿轮滑动，苹果堡垒的大门在她面前缓缓关闭。这一幕场景她已经见过无数次。

 

这一年是1325AE。

墨德摩斯永不会苏醒。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