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

[激战2/指挥官&司令]战友

·剧透从60史诗到第二季到资料片结尾。包含意识对决隐藏彩蛋的剧透。没打完资料片不想被透的话请慎入！！！！！！！

·结尾的梗来自 @指挥官一身是刀  ，感谢授权虽然我可能把它写歪了x

·意识对决的部分有设定更改与AU，比方说那个隐藏彩蛋这时候其实并不应该出现……

·密语人女指挥官。友情向。

·可能是捅刀。

·我想不出来还要说啥了所以随便写点什么东西填一填lofter预览框，啊为什么预览框能显示这么多字你只不过是个预览框而已

战友

“特拉赫恩？”当他们走在一座桥上的时候，光明使者叫了他一声。

桥上的亡灵刚刚被清理一空，留给他们短暂的喘息机会。光明使者回头看他一眼：“我自己能应付，你不必跟来。”她说，“这很危险，而你并不欠密语教团什么。我记得你是学者，那你应当不会喜欢战场才对。”

“我不喜欢，但这不意味着我会逃避。”特拉赫恩一边回答，一边指挥着亡灵仆从到前面探路，“除非我拙劣的技巧拖了你的后腿，光明使者？”

“不，我并无此意。”光明使者说，“我只想说我自己也可以解决这些亡灵。”

坦白说，特拉赫恩担心她。尽管已经是光明使者，她看起来仍旧很年轻——也许对于处理生离死别来说太年轻了些。太多人无法在失去挚友之后仍旧保持冷静，而他担忧这可能导致战斗中致命的破绽。但他最后只是回答：“那就请你原谅我一路跟来。提尔伯特可不会希望你孤身犯险。”

光明使者沉默了片刻。“谢谢你。”她简短地回答，而后继续大步向前。特拉赫恩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一个许可，但他还是紧追了上去。

不过片刻他们就遭遇了另一群复生军。光明使者拔剑冲上前去，特拉赫恩为她断后。他挥动节杖，用魔法放倒一个侧面攻来的亡灵，整个过程中光明使者头都没有回一次。复生军倒下的那一刻特拉赫恩突然明白，那不是疏忽。

那是她放心地将背后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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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过来一下。我相信我能带大家走出这迷局，但我需要你在我带路时保护我。”

漫长曲折的山洞阻隔了外面的光亮，指挥官手中的火炬只能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而她将光亮尽可能地分给了开始惶惶不安的科学家们。特拉赫恩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从声音中听出来她似乎含着微笑：“没问题，司令。”

特拉赫恩开始吟唱。召唤精英仆从的咒文漫长而耗神，他很少使用，几乎有些生疏。全神贯注于咒语时他忽然感觉到耳边风声掠过，噗嗤一声剑刃入肉的声音紧跟着剑尖撞在石头上的叮当响。眼角余光里，他看见一只从他身后黑暗处钻出的大蜘蛛被一剑钉死在岩壁上。指挥官将剑抽回来，特拉赫恩瞥了她一眼，她眼睛中倒映着火光。

“安心准备你的咒语，特拉赫恩——司令。”她笑着说，“我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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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用作诱饵的欧尔魔镜却反过来成为了他自己魔法的阻碍。纵使特拉赫恩竭尽全力，仍旧没法对抗泽坦之眼的魔法拉扯众人的力量。他提前感觉到了平衡最终的断裂，却已经来不及出声示警。

一道光芒闪过，他身边空无一人了。

——不，这样说不对。他的战友全部消失，而陌生的环境中复生军朝他包围过来。无疑这是泽坦之眼的魔法，将他们分割开来——指挥官、泰格温、卡利斯、莎硕和其他人想必都四散各处。特拉赫恩担心他们的安危，但此时面对涌上前来的复生军，他知道还不如想想如何自保。

值得庆幸的是他并非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在欧尔的旅程提前教会了他如何在以一敌众的战斗中自保。而即使他最终无法抽身，那也没有关系——指挥官会战胜她的敌人，从来如此。指挥官会来找到其他人的。

他举起缚蝶之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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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亚拉就是最后的决战了。倒不如说我希望如此。”

“我也这样希望，欧尔的战争我们打了太久，该有个结束了。对了，我听说命运之刃也会出发前往欧尔。”指挥官说，明显为再一次见到她的导师而高兴着。

“真是遗憾，这样一场伟大的战役，我却无法和你同行。”

“恕我直言，你要是真的和我同去了，我才要担心的。”指挥官说，“净化欧尔之源后，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呢。医师是这么同我说的。”

特拉赫恩摇了摇头：“好吧。那么多加小心，指挥官，不要冒险。契约团在你身后。”

“我知道的，”指挥官笑了起来，“不用担心，司令。契约团在我身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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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朝着母树之心的入口处并肩走去，将要面对在那里等候的各族首脑时，特拉赫恩偏头看了一眼指挥官。

“请原谅我的好奇心，你从来不会紧张吗，指挥官？”他问，半是好奇，半是想要缓和气氛，“无论面对泽坦，还是面对世界峰会，你都这样坦然自若。”

“我自认我尽力了。大部分首脑也并不是不通道理的人，面对墨德摩斯的威胁，明智的统治者会知道事情轻重。”指挥官说，她耸了耸肩，看向他，“而且，我想也是因为我心中多少是有底气的——我知道哪怕事情落到最糟糕的地步，契约团也会站在我这边，是不是？”

“让我们尽力不要使事情落到这个地步，契约团目前的力量恐怕难以直面墨德摩斯。”特拉赫恩说，但也被她逗笑了，“没错，指挥官。如果这有帮助的话，我个人也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很高兴知道。”指挥官说，但他们已经走到了母树之心的入口，于是她轻轻地握了握特拉赫恩的手，结束了对话。

 

“敌人来了，保护好自己！”特拉赫恩最先喊叫道。也许他上战场的频率不如其他士兵，但战斗锻炼出的敏锐并不输给其他人。他拔出缚蝶之棘，而指挥官已经如离弦之箭窜出。她几步冲到珍娜女王身边，一剑砍断了一条藤蔓。

“护送女王离开！”她简短地命令道，协助那些卫兵将女王身边的藤蔓清除，速度快到使人目不暇接。紧跟着她又转向无畏者斯莫德，而后是科纳特·白熊，最后是弗伦特——不知道这样的顺序安排是不是报复，特拉赫恩隐约觉得她不喜欢那位阿苏拉。

“特拉赫恩，走。”当藤蔓几乎已经被全部清除，指挥官转向身边的司令，“这儿战斗不便，快下去！”

特拉赫恩踏进传送门，余光瞥见指挥官朝着苍白之树走去。下一刻他在地面上看见一头硕大如真正巨龙的怪物扑向苍白之树的树冠，卡丝蜜尔惊呼起来，传送门关闭了。特拉赫恩捏紧拳头，努力保持镇静。他转身去安抚其他已经惊慌失措的同胞，组织起他们开展战斗。

好吧，如果这意味着将母树的安危暂时托付给指挥官，那就这样吧。他希望——他相信——指挥官可以胜利。

 

击退巨龙阴影后，指挥官来找他。

两个人都有千头万绪的事情需要处理，谈话简短而匆忙。他们讨论了一下究竟是谁泄密——没有什么结论，可能泄露的消息源太多，但或许密语教团可以帮上一点忙，特拉赫恩决定回去后着手调查此事。他们草率地结束了对话，特拉赫恩将要离开时，指挥官再次叫住了他。

“你还好吗，特拉赫恩？”

如果换个场景，这一幕几乎滑稽：指挥官衣衫破碎，发丝凌乱，身上沾满血迹与烟尘，却在关心他的情况。“我想你才是那个需要关心的人，指挥官？”

“别跟我装傻，司令。”指挥官说，“我遇到的所有希尔瓦里都说他们受到了影响，即使连拉兰瑟都难以幸免。你是苍白之树的长子，你与她的联系只会更强而不会更弱。”

她停顿一下，“我只想说，司令，我和契约团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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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说服我，司令。我本来也希望能和你们一起。”

“所以说，你肯定不会跟我们走了对吗？”特拉赫恩掩下失望。不过这看起来没有必要——指挥官似乎比他还要失望。

“我需要先完成另一个任务。”她饱含歉意地说。

“玛乔丽告诉了我龙蛋的事情，把那放在第一位，你做得对。”

“我真的不能明白凯西在想什么——原本我们可以一道出发。”

“她总是爱好神秘，但我相信她有她的理由。”

“或许吧。”指挥官叹了口气，“我真的想跟你共同出征，司令。今天遭受的袭击虽然凶险，但是让我怀念起我们并肩战斗的感觉。上一次是世界峰会，再上一次？恐怕就要追溯到净化欧尔了。”

“你在打倒泽坦的时候没有带我一起去。”特拉赫恩开玩笑地说，“把这当做是报复吧，指挥官。”

“你要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会自己追上去的，对吧？”指挥官说，眼中闪动着笑意，“注意安全，司令。等我去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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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特洛克？不，这是个陷阱……跟以前的一样。”

她将疫藤里特洛克的幻影击败，打开墨德摩斯意识中的裂隙，使他转为盟友。

“乔丽？”

不，这是幻影。她说服自己，玛乔丽和里特洛克不会这样轻易屈服，他们哪怕真的战败了也不会沦为墨德摩斯的傀儡。她打开裂隙。

“提尔伯特？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墨德摩斯！”

然而内心里指挥官不得不承认这曾是她旧日的恐惧。利爪岛之后，她一度担心会在复生军里看到提尔伯特熟悉的身影。她举起剑，感觉手臂微微颤抖，因为连场恶战的疲惫与紧张，也因为愤怒和恐惧。她有99.9%地肯定她的队友意志坚定，绝不会屈服，这一切都是墨德摩斯的幻影，它试图像控制那些意志薄弱的希尔瓦里一样控制她。可是万一——不管有多么微小的可能——那些真正是她的队友？她当然也会把他们的意识从墨德摩斯爪中解放出来，毫无疑问。可万一里特洛克他们守不住外面的洞穴，与墨德摩斯意识的战斗会像斯奈夫一样功败垂成？

那已经没有关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此刻已没有回头的道路。她举起剑，看着墨德摩斯身旁又一次凝聚出新的人影。

“对你来说……这件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疫藤特拉赫恩说，用她熟悉的声音。

指挥官反而笑了。

因为这当然不可能是特拉赫恩。特拉赫恩的意识支撑着他们的通路，包围着他们每个人在墨德摩斯的意识里行动无碍。在这片意识所组成的疆域中，他的存在不可见，却确确实实地包围着她，仿佛伸手可触。特拉赫恩在她的脑中，在她的身边，在她可行动可触及的每一处。这就像他们每一次并肩作战，互相看守着背后，从无落空。她的司令，她的挚友，只有他绝对、绝对不会在此刻向墨德摩斯倒戈。

“特拉赫恩？这下我知道了，这些只不过是幻象。”

指挥官信心十足，举剑相迎。当她将疫藤幻影引到伯拉罕打开的裂隙旁，当幻影开口说话，他的声音仿佛与真正特拉赫恩的声音在她耳边重叠。

“就是现在了，指挥官。”

“我和你在一起，司令。”指挥官说，情不自禁地微笑。因为这感觉这样好——经历了漫长的寻找与进军，她终于能够与司令特拉赫恩，她最忠诚的战友之一再度并肩，“该终结这一切了。”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像一场大梦忽醒，指挥官转眼间又一次站在先前的洞穴。“我们做到了，墨德摩斯死了。”她对期待地看着她的三位队友宣称——当然啦，他们从不曾真正被墨德摩斯擒获。

或许是由于过程太漫长、死伤太惨重，墨德摩斯的死亡并不像泽坦那样令人欢欣鼓舞，只是让她感觉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泽坦的经验告诉她，巨龙的死亡不止是结束，也是另一堆新的麻烦事的开始。他们失去了伊尔，失去了大半个契约团舰队，残余的部队要重新整编，丛林中剩下的疫藤需要清剿，洛根和卓加都受了伤，特拉赫恩只会伤得更重——离开这里的第一件事是要给他找个医师。还有龙蛋、拉塔新城、丛林中的新盟友和新敌人、三大组织和各种族首脑……麻烦事太多，数不胜数，哪怕随便想想指挥官都能在脑海中拉出长长的清单。

但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只有一件。“你还好吗，特拉赫恩？”她问，“怎样才能将你放下来？”

“我的剑……缚蝶之棘……就在附近。”特拉赫恩说，声音粗哑，指挥官暗自担心墨德摩斯给他造成的改变和伤害是否可以全部恢复，“只有它的力量才能把我解脱出来，拜托，把剑拿来。”

指挥官四下打量。她很快找到了缚蝶之棘，就放在几步开外，已经断成了两截——麻烦事的清单上又增一项，但她发现自己并不怎么在乎。墨德摩斯终于死了，他们之后有充足的时间，可以一项一项慢慢解决这些事情。军队可以重组，断剑可以重铸，只要她把特拉赫恩平安带回去。

高高兴兴、满怀期待地，她拿起了那把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