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

发现我爬墙了就可以unfo了,真的(

[精灵宝钻/GE]鲸歌

· 清水小短篇,我坚信这是糖。

· 一个出坑就出从不回头的我已经是第二次爬回来了!这个CP有毒!(没有)

· 一个开头写N篇同人的尝试之二(x  

· 美好都是原著的,OOC都是我的错

· 今天也不会起标题




鲸歌


 

他听见鲸鱼的歌声。

广袤的大海包围着船队,站在甲板上,目之所及,唯有茫茫的水色波光。这是一个阴天,直到下午云层才稍微散去,一线微薄的阳光落在海面上,给那跳动不息的白浪增加一丝金色。爱隆手扶栏杆,看见远处海面上如小岛般巨大的黑影移动着,低沉悠远的啸叫从那个方向传来。他的背后有脚步声,许多精灵被吸引上甲板。

“那是鲸鱼。”

盖拉德丽尔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她的脚步悄无声息,“它们几乎从不在近海出没。即使在远海,也很难得碰到它们浮上海面。”

她望着远处,语气里有一点怀念,“很多年前我见过它们。那时我还小。”

爱隆知道她说的大概是费诺家族东渡的那次。那次航行带来了许多壮丽而崇高的事迹,但同时也伴随着太多的离别与苦难。那不是个好话题,他轻轻将它放过了。

“你曾听过鲸歌吗?”片刻的沉默后,盖拉德丽尔问他。

 

“你曾听过鲸歌吗?”爱隆问。

他们在山谷里散步。他与吉尔加拉德相识许久,私下里他们的亲密关系早已超越了王与臣子。吉尔加拉德自长串的紫藤萝上收回目光,似乎有点意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前些天我读到一本手记,里面记述过东渡之时远海的景象。”爱隆说,“那里面提到海上的风暴威力是如何骇人、也提到那些陆地所难见的海鸟和鱼类。有一段写到鲸鱼,‘那些身躯巨大如同黑色的海岛,上浮重又下潜时在海面上引起小小的漩涡。我们曾在一个晴天远远看到鲸群,它们在海面上喷起高高的水柱,用低沉的鸣叫相互应和,像一曲自海底传来的交响乐。’……我想,你在灰港居住多年,也曾几次随船出海……你见过鲸鱼吗?”

“很遗憾,没有。”吉尔加拉德说,“鲸鱼大多生活在远海,而我出航那几次恐怕都没有远到可以遇见它们……但养父给我讲过它们。他甚至做过一个小小的乐器,有点像一个哨子,可以吹出鲸鱼的声音——按他所言是这样,谁知道呢。”他说着笑了笑,“就我来说,那声音可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好听。”

爱隆没有说话,但他目光中一定流露出了好奇,因为吉尔加拉德看了看他,续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那个小哨子还有没有留存……如果找得到,我下次带回来吹给你听。”

“谢谢你——但不必太过麻烦。”爱隆说,“我不过随口一问。”

他以为吉尔加拉德也不过随口一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数年之后,在一次到灰港的探访中,吉尔加拉德突如其来地在黄昏步入他的房间。“你有空吗?”他说,没等回答就朝他招手,似乎已经笃定了回答,“来。”

他们在海滩上漫步。灰港有着长长的海岸线,从最繁盛的港口一直蔓延到人迹寥寥的荒滩。辽阔的海面微微泛着波纹,托着雅瑞恩远去的倩影。波涛间的海鸟被夕阳的光辉染成火红,除了它们的鸣叫之外,天地间仿佛只有浪涛的声音。吉尔加拉德忽然转过身来,对爱隆眨眨眼睛。

“听。”他说,将一个小小的乐器举到唇边。那是个木头雕刻、打磨光滑的乐器,比短笛更短些,比哨子稍长。爱隆从未见过这样的器具。吉尔加拉德的手指按住上面几个孔,轻轻吹奏。

——他听见了鲸鱼的歌声。

那声音太低,一开始甚至会被误认作涛声里的错觉。但它绵延不绝,爱隆逐渐辨别出其中独有的韵律。偶有稍高稍尖的一个尾奏,像是乐曲中的一个高潮。那是一种浸透了海水的厚重声音,偶尔让人觉出孤独。鲸歌中他们站在海边,看夕阳渐渐消失在海平面的下方。当最终海面上只留余晖照耀,吉尔加拉德放下那个古怪的哨子,对爱隆一笑。

“说句实话,我仍旧不觉得它多么好听——但在海边听是另一种感受。”他说,“你喜欢吗?”

天色还亮,余晖下辨得出那哨子是全新的,刚刚被打磨光洁的表面露着鲜活的木纹。爱隆踏前一步,轻轻握住吉尔加拉德的手。

“那很美。”他说。

 

“是的,我曾听过。”

数千年后爱隆这样回答。盖拉德丽尔似乎也并不觉得惊诧,只是报以微笑。“也许众水之主为我们保留了那些值得珍视的记忆,并在应当的时候归还给我们。”她说,“我仍记得曾经听到的鲸歌,如今我归来了。”

她朝大海深处伸出手去,金发灼灼生辉。随着船队接近维林诺,她仿佛一日一日变得更年轻,仿佛昔日诺多的小公主重又浮现。爱隆也不禁笑了起来,“我们离维林诺还有多远?”他问。

“我可不是航海的专家。”盖拉德丽尔说,“也许一个月吧,不会太久了。”

“是啊。”爱隆轻轻地说,目光追随着远处海面上跃动的鲸鱼。

那的确是鲸鱼的歌声,他想。我如今知道了。

“不会太久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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